香港國際機場一直是亞洲和全球航空樞紐,2018年的客運量更達7470萬人次,創下年度新高,而2019年的客運量也有7150萬人次。過去兩年受新冠疫情影響,香港的航空交通需求大減,2020年機場客運量跌至880萬人次,去年更大跌至135萬人次,不僅對航空客運業帶來重大影響,也難以進行正常的商業往來。 英美星棄清零 客運量回升 為了遏止新冠病毒傳播,香港實施了嚴格的旅遊限制措施,其他地區亦採取類似的政策,大致成功遏止病毒蔓延。隨着世界各地陸續重新開放,香港的限制措施令我們日漸處於孤立的狀態。 以新加坡為例,樟宜機場向來被視為區域航空樞紐之一,2018年客運量達當地破紀錄的6560萬人次,2019年的旅客量更高達6830萬。受疫情影響,2020年機場客運量僅1180萬人次,去年客運量更跌至300萬人次,然而自去年8月提出放棄清零策略,機場客運量開始出現回升,新加坡機場去年12月的客運量接近82萬人次,創21個月新高。今年3月的客運量達114萬人次,是2020年3月疫情爆發以來,首次突破百萬,也較去年同期多出超過六倍。 至於香港機場3月客運量僅9.4萬人次,但已較去年同期上升61.3%!最近新加坡更進一步放寬入境防疫措施,已完成接種疫苗的旅客入境時毋須再接受隔離檢疫,多管齊下推動經濟復甦。 英美加澳等多國亦相繼放寬防疫限制,航空交通漸見恢復。倫敦希思羅機場3月客運量高達420萬人次,是去年同期七倍;紐約約翰甘迺迪國際機場3月客運量達421萬人次,按年上升228%。香港商界開始關注到持續實施限制造成的長遠影響。旅遊限制不僅令航空、旅遊和運輸業受到重挫,對於一個對外高度開放的城市,各行各業均不能倖免。 不少跨國企業正考慮將其區域業務轉移到新加坡等其他金融中心。當中,新加坡與香港的競爭一直非常激烈,兩者都是國際商業之都,在稅務、法制及信息流通等領域都有着相似的優勢。而雙方在人才爭奪戰中早已進入白熱化階段,企業想要有所發展,必須吸引和留住人才。旅遊限制措施削弱了香港作為本地或海外人才安居樂業之所的吸引力,令企業日益關注「人才流失」的影響。 此外,香港利得稅稅收主要來自大企業,2019至2020課稅年度交稅最多的百分之五註冊公司(約5700家)繳納的利得稅,佔利得稅收入90%。由於利得稅是政府最大的單一稅收項目,若企業一旦遷離香港,由於搬遷成本高昂,很難在短期內會再重新落戶香港,本港亦將面臨財政危機。當局可能錯誤地認為一旦香港邊境開放,所有遷離的業務都會重回,但現實是如果時間太長,這將一去不復返。 展覽大型活動紛取消 商界歡迎政府近期放寬部分航空限制。目前,非本地居民可入境香港,酒店隔離檢疫期縮短至一星期,固然比三星期可取。然而,酒店隔離檢疫為期七天,仍然令絕大部分的商務旅客和遊客卻步。雖然航班熔斷機制亦稍為放寬,抵港航班如出現若干確診個案,有關航綫將被禁飛。在禁飛令持續實施下,來港航班仍大有機會在起飛前一刻被取消,令旅客行程受阻。 企業當然希望所有旅遊限制能即時被解除。畢竟限制措施實施愈久,我們付出的經濟代價將會愈高。當局至少可進一步放寬若干限制,例如容許市民居家隔離檢疫和實施免檢疫來港試點計畫,被納入「綠色通道」的國家,可入境作商務或公務出差,但須符合以下條件:登機前48小時內及抵達後接受病毒檢測,在機場隔離室等候直到收到陰性檢測結果。在逗留期間遵守入境時申報的7天行程,禁止使用公共交通工具,這些安排都不會令感染風險大增,並且制定更詳細的通關進度時間表,讓企業及早作出規劃。 自疫情爆發以來,多個展覽及大型活動都紛紛宣布取消或延期,例如巴塞爾藝術展延至五月;香港國際七人欖球賽延至11月。全球其他大城市在疫情期間也曾跟我們一樣封城封關,但如今大多數地區已開始復常。鑑於大部分球賽延至11月。全球其他大城市在疫情期間也曾跟我們一樣封城封關,但如今大多數地區已開始復常。鑑於大部分香港市民已接種疫苗或已受到感染,香港已實現群體免疫,難再有充分理由支持本港繼續實施嚴厲的限制。旅遊出行受阻,我們再稱不上是世界級城市。我們仍然深信香港能走出疫境,邁向復甦,但要維持我們作為世界級航空和商業樞紐的地位,重開邊境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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